文绣与溥仪离婚真相：九年未有过夫妻生活(3)

　这段话翻译成现代汉语，是这样的：我近期突然听说你要和溥仪离婚的事情，我觉得十分惊诧，我们家是个传统的家庭，怎么可以做这种事情?我们家受到大清皇室两百多年的恩惠，祖宗曾经一连四代担任一品大官，而且我听说溥仪也没有怎么虐待你，退一步说，就算他是虐待了你，你宁死也要忍受，以报答大清皇室对我们家的恩情，你今天竟然做出这种事情来，我的妹妹啊，我的妹妹啊，你真的是太糊涂了，太不像话了，太荒谬了!　　文绣见信之后，也回了一封信给这个远房兄弟，原文如下：　　文绮族兄大鉴：妹与兄不同父，不同祖，素无来往，妹入宫九载未曾与兄相见一次，今我兄竟肯以族兄关系，不顾中华民国刑法第二百九十九条及三百二十五条之规定，而在各报纸上公然教妹耐死。又公然诽谤三妹，如此忠勇殊堪钦佩。惟妹所受祖宗遗训，以守法为立身之本：如为清朝民，即守清朝法;如为民国民，即守民国法。逊帝前被逐出宫，曾声明不愿为民国国民，故妹袖藏利剪，预备随逊帝殉清。嗣因逊帝来津，做民国国民一分子，妹又岂敢不随?既为民国国民，自应遵守民国法律。查民国宪法第六条，民国国民无男女、种族、宗教、阶级之区别，在法律上一律平等。妹因九年独居，未受过平等待遇，故委托律师商榷别居办法，此不过要求逊帝根据民国法律施以人道之待遇，不使父母遗体受法外凌辱致死而已。不料我族兄竟一再诬妹逃亡也、离异也、诈财也、违背祖宗遗训也、被一般小人所骗也、为他人作拍卖品也……种种自残之语不一而足，岂知妹不堪在和解未破裂以前不能说出之苦，委托律师要求受人道待遇，终必受法律之保护。若吾兄教人耐死，系犯公诉罪。检察官见报，恐有检举之危险。理合函请我兄嗣后多读法律书，向谨言慎行上作工夫，以免触犯民国法律，是为至盼。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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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绣的回信，翻译成现代汉语，是这样的：你虽然是我的族兄，但是我们不同祖父，也不同父亲，从来也不来往，我嫁给溥仪9年了，你没有来看望过我一次，现在你以我的族兄的名义，不顾中华民国刑法第299条和第325条的规定，公然在报纸上教我去死，又公然诽谤我。你对清朝的忠勇，令人佩服，但是，我受祖宗的教诲，以守法为做人之本。身为清朝子民的时候，我守清朝的法;身为民国国民，我守民国的法。1924年底溥仪被冯玉祥驱赶出宫时，他曾说过：坚决不做民国国民，我当时随身带了剪刀，随时准备跟随溥仪去死，为大清殉葬。后来是溥仪自己去了天津，开始做民国国民了，我也只能跟随他。但是既然做了民国的国民，那么就应该遵守民国的法律，依据民国宪法第6条，民国国民不分男女、不分种族、不分宗教、不分阶级，在法律上一律平等。我嫁给溥仪之后，守了9年的活寡，从未受过平等的待遇，所以我请了律师、要求分居，这不过是我想敦促溥仪依据民国的法律，尽丈夫的义务，给我人道的待遇，我作为父母留下的血脉，不想死得那么难堪。不料你却一味诽谤我，说我逃亡、离婚、敲诈钱财、违背祖宗教训、被小人欺骗、被人出卖……种种自相残杀的恶毒语言，不一而足，你要知道：我在和解谈判未破裂的时候，是不能将难言之隐公诸于世的!我委托律师要求溥仪尽一个丈夫的应尽义务，这个权利我是受法律保护的，但是你教我去死，你这是违法犯罪，检察官读了报纸，抓你都有可能。我希望你以后多读一点法律方面的书，谨言慎行，以免触犯民国的法律，是为至盼。　

　我们从这封回信可以看得出来，文绣尽管身为清朝旧皇室的末代皇妃，但是她的思想却是新的、进步的，紧贴了时代的脉搏。　　文绣和溥仪离婚之后，在一家小学当上了一名教师，并履行了离婚协议上面约定的独特义务——坚持独身不嫁。　　抗战胜利之后，伪满洲国皇帝溥仪锒铛入狱，他与文绣的离婚协议失去了约束的力量，文绣不再需要谨守离婚协议上面“不嫁人”的承诺了。　　也许是直到这时，文绣才开始重新思考自己的人生。不久之后，文绣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普通人结婚，并于1953年病逝。　　荣华富贵，如梦如幻，都是泡影，应作如是观。